交警的指挥棒
挑起一抹朝霞的绚烂
阳光,悄悄把城市点染
炽热的光,连同滚烫的目光
为宁静的岁月,铺平一方绿影碧潭
夕阳,溶解了疲惫的琴韵
弹奏,一台交响乐奋勇出每支管弦
音符的谜语,车铃声解不开
岗亭的指挥棒,挥舞定音的浓淡
春风十里,把长街排出一道盛宴
夏日的热风,细碎了困乏的鸣蝉
秋日,一道道银杏黄了
连通冬日暖阳下,脚步匆匆的迷乱
每一处细节,总有模糊的旋律
每天街道,大幕关闭的星星光环
红白条杠的指挥棒
上扬 下垂 左指 右点
完整的混响,就圆润出天地的回环
让每一辆车,有一路畅行的愉悦
让每位市民,回家路不再更遥远
(交警指挥棒指示的信号,是公安交警在岗亭、岗位上指引交通出行的一种信息,包含直行信号、左转信号及终止信号等,均有标准姿势规范和特定含义。1990年代前,都市的十字路口,交警岗亭与路中岗台,均有人工指挥岗位。随着交通指挥科技含量增大,不知不觉,人工指挥的比重在下降。但是,交警挺拔的身姿,洒脱的手势,仍留在记忆里)
衣领上的剑
这是谁的创意?豆绿色如山一样的沉稳
裁剪下一段雨过天晴的宁静
平淡的起舞,没有光环的耀眼
留给法雨春风的记忆温馨
唯有衣领上,两把交叉的利剑
透出一道犀利目光,静威深蕴
等待,一声呼啸的指令
便听到,垂直打击的隆隆炮声
挥舞的双剑,刺向每处光耀后的晦暗
先把震慑亮出,剑光划破阴霾的黄昏
一条条法令,如杲杲朝阳喷薄
缠绕朝霞,有着冷峻的白刃
张扬,总在传播一种力量
执法官的制服,回应着时代的风云
每一次换装,就是一次启航
也许,这样豆绿色与双剑的辉映
把特殊时段的记忆浓缩
浓缩液,就是回望的记忆刻痕
制服,也是法制文化的折射
折射光,填满万里云天与灵台方寸
(中国检察官制服,经历了从无到有,从有着浓厚“军服”色彩的豆绿色制服,再到到新式制服的变迁过程。1984年5月1日前,没有配备统一的检察制服。5月1日起,全国检察机关第一次实现统一着装。这套制服的最大特点是“军队式制服”,并经历了1988年和1991年两次小的修改,始终保持着这一特点。“双剑”领章,十分耀眼。到2000年,中国检察官已经戴了17年的“大盖帽”,身着了17年的“军装”。当年10月1日,检察官摘下大盖帽和肩章,脱掉军装制式的豆绿色制服,开始试着2000式检察新制服)
霞 光
灿烂如胭脂,一道耀眼的明霞
在法坛背景的紫色绒布上高挂
霞光里,有齿轮咬合的力度
麦穗的金黄,把冷漠的心绪融化
星光的投射,穿透心灵的歌词
每个音符都传向法度的天涯
一把尺度,测量人心的善恶
一种天理,把无妄与轻薄锻压
一阵情感,有波动与游荡的曲线
一段人心,衡量出平静与惊讶
霞光里的光环,映照天幕的辽阔
染红一轮又一轮烂漫山花
(1991年3月,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通过《国徽法》。《国徽法》规定,人民法院、人民法庭的法庭内法台后上方正中处悬挂国徽,与法院其他建筑相对独立的审判法庭正门上方正中处悬挂国徽,人民法院和人民法庭机关正门上方正中处悬挂国徽,人民法院的审判委员会会议室内适当处悬挂国徽。此后,《国徽法》几度修改完善,此条文基本未变动)
折翅的鹰
那边的山,隐隐约约的雷鸣
火光,腾起绝望的浓云
翻腾后的静默,一时间
大地坦荡的胸怀,无奈地
包容着苦难的表象与纵深
山林,挺立捯竖的怒发
每个毛孔,战栗出恐怖的平静
警笛猛然嘶叫
如闪电划破天地与晨昏
每辆车,就是利箭脱弦
飞奔在每个颤抖的心灵
每一次空难,都是人类的灾难
粒粒泪珠,濡湿了天边的寒星
期待,摇落出新的红尘
我也在驰奔,距离的缩短
压缩着痉挛的吼声
一路揪心的祈祷,有迟滞的悲痛
一幕幕都是恍惚光怪的幻影
场景切换的难耐,斩断
某种希望的最后黎明
捧出黑匣子瞬间,泪水砸落衣襟
(1988年1月18日,川东白市驿诸葛亮山附近,发生一场大空难。一架从北京飞往重庆的西南航空公司的飞机,在降落时坠毁。从成都到重庆,多头采访,撰写全景性报告文学《重庆大空难》,多家报刊刊发。后收入专著《本案报道失实》。白市驿诸葛亮山,今属重庆直辖市)
风雪草地
搅得周天寒彻,天地的模糊
分不清东西南北的痛楚
这一刻的黄昏,没有高原霓虹横空
却有一种时空转换的恍惚
每一次档位的变动,都在吼吼抗争
车辙,在雪污土地上洒落颓唐的音符
这不是愉快的出游,步步都是苦途
头顶的鹅毛大雪,纷飞出世的飘舞
一粒黑点,在风雪弥漫中
慢慢放大,马蹄声被咬碎变酥
一道红围巾,燃起火苗
亮出一种明快的光谱
刹那,收拢雪压冻雨远处绝望的阴云
藏家姑娘的微笑,把风雪远行人招呼
(1980年中期,川西高原的九寨沟正在开发。应南坪县九寨沟管理局邀请,前往考察采访。这是第一次进入川西高原腹地。一路颠簸,车程3天;车过红原,漫天风雪。广州法制报总编和广州番禺司法局某科长同行,报社国清、宗耀一同前往。南坪县,1998年改名九寨沟县)
作者:贾璋岷
参与创建四川法制报社,担任过报社记者、部主任、副总编辑、总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