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兵场的旗帜
刷地一声,那旗帜骤然飘展
一阵风,就在旗杆上翻卷
秋阳下的红色
涂抹出一道刺破淡雾的明艳
胸中的记忆,就是朵朵浪花
长河的逶迤,托起一轮落日的浑圆
遍地洒金,丰收季节的集结
荣耀的收获,留给一个个白昼与夜晚
出征前的高昂歌声,跌落音符
每一节故事,讲述出烈烈火焰
跃动,有炽热的忠诚
身姿,挺拔着壮士崭新的庄严
旗帜鲜明,鼓动一辈辈的风云
一点浩然气,千里万里的铺垫
坎坷前行,峥嵘岁月的收获
淬火,耀动金星的锤练
把前赴后继,捋顺出一条大河
沉默与伤痛,都溶解在今天的凯旋
特殊的庆功会,就在演兵场的烟尘里
鲜艳的旗角,把鲜花的芬香点燃
所有的守护还在坚守
又一轮的出征,就在枪声中重演
从容的季节,有冲动的时刻
每一次,都是夕阳溶金的平安
(都江堰市。参与善长局长组织的打靶演兵,突听到警笛骤响,随即出警)
月白风清
今夜,聆听大山的寂静
有一种平静溅起激情
秋高气爽,总有丰收的气息
灯下挥笔,揽进一段云淡风轻
高墙的故事,有凌厉秋风的节奏
拍打出润物无声的新春
夏天,把渴望寄托在万里云天
凝聚起力度与深度的冬云
有一种鞭策,挑在肩上的朝霞
有一种鼓励,闪亮在每双恳切的眼睛
大地辽阔,每一处都涌动着希望
把传奇与信念,抒写在今夜时分
五彩斑斓的各色调和
总有底色,总有担当的真诚
(川东垫江县东印劳改支队。耳闻目睹大山深处羁押严管场所的奉献与困窘,写出《大山旗帜》等文和内参资料。垫江,今属重庆直辖市。)
大山丰碑
松风吹解衣带的轻盈
山月,透照弹琴人吟唱
风的迷恋,青松如膏沐滴下珠露
澹然,离言说给远处的山冈
还有,野菊花铺着梦影的迷离
传递出大山深处的芬芳
一座碑,还在持续沉默
沉默的,是没有封存的收藏
那些年轻的面孔和身影
远去了,却永远不会惆怅
声音,不会被每夜的风吹走
他们的姓名,钉在热度不减的纪念墙
笑容,在松风里摇动
眼神,在珠露中闪烁
生命的花,摇曳野菊阵的金黄
没有纪念日程序般的庄重
心灵,瀑布般洒着阳光
每段旋律,都是真诚的膜拜与加冕
共同珍惜,长河逝去的每拍波浪
星空,洗漱出秋夜的情新
琴声可以托起半圆的一梳月亮
把远眺的目光,填满云河
却挽不回那些红星,那些红线胸章
丰碑,已经扎根在山坳
生长成新的楠木与香樟
望不到顶,树叶仍在风中述说
那就是一种情感的歌声飞扬
(川东大山怀抱,某监狱大墙旁,有座剿匪烈士纪念碑)
潜行的列车
铁轨在月夜滴泪。嘶鸣,是白昼的灯影
太阳落山,听到风的呼啸
有时事,不能说透,犹如蝙蝠在低微地飞
因为,它不是威武的兽,也不是温驯的鸟
依恋夜晚的气息。看不到丝丝白云
更不敢遥望,晴空一鹤的碧霄
列车无声。在雨中划过
不管是秋雨绵绵,还是春雨潇潇
洗不干净,神秘专车的最后污垢
两行铁轨,隐隐约约。有种微光在闪耀
惊醒清梦的星河,滚烫的目光
黑夜的幕布,就灼出红肿如蜜桃
平行线,犹如良心与邪恶对视
彼此打量,眼神里嘶嘶吐着信子般的火苗
潜行的列车,不知道潜行的赶路人
收拾行囊,持笔而行。勇士就要吼叫
(成都、重庆到贵阳。采访“部令专车”非法贩运香烟特大案件。《川黔铁路上的香烟大走私》见刊于多家报纸杂志,后收进专著《本案报道失实》)
采 访
对坐。带着阳极和阴极的两朵云
天空的距离,在这一时刻变得紧凑
微风不燥。绮霞飞红的话语激活了
把心情挼平,打量着彼此的褶皱
阳光,从乌云的缝隙里传递温度
于是,沉闷的雾气有了些许通透
风吹草坪,滚过微笑般的碎浪
即便是寒冬,也有互通信息的暖流
对弈与竞猜的愉悦细雨
不失时机,把灌浆的友谊催熟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
对的时间,就会含笑回眸
即便是一别江湖,记忆中
也要重放,滴着一篙翠绿的轻舟
风起处。云遮雾绕提防每一座险峰
无言的结局,盘算着锯齿的山头
总有旋风回环的巢穴
磨牙吮血,蹲伏的神兽
把试探挑在蔓藤的叶尖上
颤颤巍巍,露珠想与雨丝握手
一同滚进草坪,无声无息
几片落叶,点缀转过背去的深秋
拾起叶片,仔细琢磨它的脉络
哪怕一个虫眼,都有过往的浓稠
叶片形状,总是不一样的旋律
琴弦内外,听得出行板与变奏
离去。一群白鹭聚集进大树的浓阴
猛然起飞,组合起青霄下的徐,疾,放,收
(法制新闻采访是一门学问,也有自身独特的规律。写作《法制新闻的采访与编辑》,在此基础上,多次作为教材底本,开展讲座、进行函授活动)
作者:贾璋岷
参与创建四川法制报社,担任过报社记者、部主任、副总编辑、总编辑。